“张嘴,”褚玉捏起宋晋琛薄薄一层皮肤的脸颊,“舌头都不伸,叫亲吗?”
宋晋琛啧了一声,松开唇齿,手掌抓住褚玉后颈一摁,嘴唇狠狠压上去。褚玉被压得往后缩,又被摁回来,宋晋琛的舌头伸进来,卷着褚玉的舌头吸进自己口中吮吸津液。褚玉舌根都被吻得酥麻了,还分出神来伸手下去隔着裤子摸男人的鸡巴。
宋晋琛早硬了,半推半就的,任由他的手指拽开裤子系带,隔着内裤搂捏自己勃起的阴茎。
“宝贝儿……”宋晋琛松开唇齿,舔了舔褚玉的嘴角,“帮我摸摸……”
褚玉垂下眼睛,居高临下地暼着他,抬起一只手抚他的脸颊,同时把那根憋坏了的大家伙从弹性布料里解放出来。
“就摸摸吗?”褚玉抚摸着宋晋琛的额头,握住对方硬韧的阴茎套弄了几下,将被掐在虎口外饱胀的龟头抵在自己肚子下方,划着圈磨了磨,“不想要点别的吗?”
宋晋琛仰起脖子,半阖着眼吐出一口浊气。他长得高大,脖颈修长白皙,标志着雄性特征的喉结十分突出,随着吞咽在皮肤下滑动。褚玉歪过头把那颗喉结衔进嘴唇里啜咬,跪直身体,让抵在自己肚子下的阴茎滑到腿间。
因为穿衣入厕不便,褚玉在家里都只穿裙子和内裤,若是打算睡一天觉,便连内裤也不穿。今日宋晋琛在家,有功夫伺候他穿穿脱脱,便穿了一条在腰侧系带的真丝底裤,松松垮垮的,以免勒着了他下坠的圆肚子。
褚玉轻而易举地拽散了腰侧的系带,把内裤整个抽出来,盖在情欲正盛的男人脸上。宋晋琛把遮盖视线的真丝布料拽下来,停留在口鼻间嗅了嗅。
馥郁的,微腥的,雌兽熟透的气息,让人涌起煮沸了的洪水般的欲念。
“不行。”宋晋琛呼了一口气把脸埋进那团真丝布料里,“我都发过誓了,一周一回。”
褚玉真是恨铁不成钢,抱住他的脑袋摇了摇:“不是我说你,可你发誓跟放屁有什么区别?
“那你还发过誓永远不骗我呢,昨天的谎不是你扯的?少给我整这些花里胡哨的,你想不想,想就快点,趁它现在消停,快点决定。”
宋晋琛沉思片刻,痛定思痛,打横把褚玉抱起来,阔步往庭院的方向走去。
“慢点慢点,别把它颠醒了!”
三天不做爱这事对宋晋琛来说,比让他三天不吃饭还难受。褚玉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禁欲的——他都没逮到他打过飞机!
宋晋琛放褚玉站在地毯上,反手锁好了门,一回头,褚玉已经撩起裙子趴在了玄关的柜子上,内裤都踩在脚下了。
他没多说一句话,不必客套,长腿两跨就站在了褚玉身后,低了低头,来吻褚玉耳后。
褚玉哼了两声,抓住搂在腹部那只手向更下方的位置推搡,让他快点。宋晋琛才止了寒暄,马不停蹄提枪上阵。褚玉被顶得一颤,趴在柜面上缓了缓,止住想呕吐的生理欲望——先前呕出惯性了,让满满地一顶,他真的有点想吐。
宋晋琛的阴茎对褚玉的身体来说有那么点超出范围的长度,从前不觉,但怀孕之后胎儿压迫得宫颈下沉了,很轻易就能深入身体尽头。褚玉分开腿立稳,那根硬邦邦的东西在体内滑出去一段,被主人圈住根部后重新锲进来,就刚刚好了。
柜子没有贴墙的四柱脚,被两个人——不,现在是两个半人类的重量搡得微晃,褚玉一手扶着柜子,一手护着肚子,感觉全身有脂肪参与的部分都被撞出了汁水,摇摇欲坠。
这个过程没有持续太久,褚玉便站不住了,手臂向后方搭过去,搂住男人的脖子,让对方把他与他们的孩子抱起来。
“真想你明天就生。”男人一边向书房走去,一边对他说。
“我比你还想呢——”褚玉靠在他怀里,给了他的肩膀一拳,“我比你想得多得多——得多了!”
宋晋琛常用的小书房
在一楼,是一间带独立卫浴的主卧改的。有时他太累了,懒得爬楼梯,连电梯也懒得坐时,就在这儿洗漱睡下。褚玉怀孕之后,布局挪了挪,把会客区撤了,换成一张不大的双人床,又添了一张屏风。褚玉常睡这儿,有时和宋晋琛吵嘴了,就抱着枕头泪眼汪汪地靠在电梯门边,宋晋琛通常会赶在电梯门开之前把他牵回来。要是没赶上,就跑上去在二楼等他,牵他去二楼的卧室睡觉。
智能家居已经给浴缸放好了水,褚玉让宋晋琛放下来,惦着脚迈进去,跪在热水里。淹至胸骨下缘的热水中,褚玉托着肚子慢慢滑坐下去,浮力减轻了腹中胎儿的重量。宋晋琛从背后抱过来,手指在水中搅动起的波荡传到褚玉的肚皮上,痒痒的,褚玉牵他的手来摸自己的腹部某处。
“它动了。”褚玉把宋晋琛的手指向皮肤下轻摁,“在这儿。”
宋晋琛安静地感觉着指腹下的推力,不知道那是一只小手还是小脚——它在用力伸展着身体,尽管它还那么幼小,性格却已经这么强势了,就像自己一样,也像褚玉。
“你跟它说,让它乖乖睡会儿。”
“什么?”褚玉乐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宋晋琛回答,正经得好笑。
褚玉向后杵了一肘:“那也没见你软了啊?”
性器官契合到一处时,褚玉抓紧了宋晋琛的小臂,宋晋琛托着他的腿根好让他慢慢坐下来。
“行了行了——”褚玉扶住宋晋琛的膝盖,像一条抱柱的小龙,匀了匀呼吸才开始扭腰。这个体位贴得极近,褚玉得半跪着才能别让阴茎进得太深,他的高潮来得很快,紧贴着宋晋琛的腿颤抖痉挛,胸乳和肚子也随着动作晃动。
他有点累了,犯困了,但宋晋琛还一丁点软化的征兆都没有,于是他对像等在原地的大型恶犬一样安静的男人说:“你来吧,我没劲儿了。”
宋晋琛没说话,手掌准确又迅速地握住他的两条大腿,好像早就计算好了,一秒钟也不想浪费。褚玉被抱着往上托了托,宋晋琛顶了顶他的颈侧,算打招呼了,迅猛又温柔地动起来。
褚玉觉得怪得很,自从他怀孕,他们两个都被软化了,接个吻都小心翼翼的。从前不说是床上斗殴,也算是床上摔跤,滚来压去地干,痛感和快感是相依附的,他怀念被压在床上狠肏的日子,宋晋琛猎杀一样地干他,硬邦邦的阴茎顶得他想呕吐。
褚玉的意识飘飘忽忽的,脸上晕着红潮,没骨头地靠在宋晋琛肩上,注视着男人因克制而绷紧的咬肌。宋晋琛转过脸瞧他,眼皮垂下来,都是汗,亮晶晶的,同时说:“还好吗宝贝儿?”
“嗯。”褚玉扇着睫毛点点头,宋晋琛埋下脸吻他,动作猛了起来,褚玉被堵着嘴,呻吟在口腔里流淌,让男人的舌头掳走一并吞了。
宋晋琛的动作愈快,褚玉受不住了,哼出哭腔——腹中的胎儿也在动,踢打着手脚,和它的父亲一样善于折磨人。孩子压着褚玉的膀胱横冲直撞,潮吹和尿意那么相似,褚玉分不清到底是他们哪一个制造出的失禁,掐着宋晋琛的手臂颤抖着呻吟。
孕妇的困意不讲逻辑,宋晋琛射进来的时候,褚玉舒服得抽搐,但也困的睁不开眼,一场水战打得像梦奸偷欢,他闭着眼任由情人的手指抚进身体深处,刚刚高潮过的甬道撒娇啜着男人的手指吸,那些手指抚摸过褚玉阴唇内侧的每一处褶皱,肉璧收缩挤出混着浊精的滑液。
宋晋琛揉得他又高潮几次,直到控制不住地尿出来。
褚玉湿漉漉滚到浴巾上,又赤裸着滚进被子里。宋晋琛关了一半百叶窗,阳光投到屏风下半截,手机震了几下,拿起来看了看,三点钟,正是褚玉睡午觉的时间。
褚玉睡得很香,呼吸均匀——他总是这样,宋晋琛已经习惯,埋进他柔软的发尾,宋晋琛也有点犯困了,深吸一口悄悄哈欠。
这是寻常的一天。
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