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畹晚想起上次两人在这里差点擦枪走火,对楼望冷更加怨恨。那时,他已经开始对楼望冷动心了。楼望冷是怎么一边看他在催眠状态中丑态百出,一边又欣赏他在清醒的状态下对自己逐渐沉迷的可笑样子?还有上次,他在身体的痛苦中醒来,把楼望冷当成一个救世主去依靠。然而,他身体的痛苦是谁造成的,是楼望冷将拳头伸进了他的肛门,那么粗的拳头,他竟然也下得去手?他何曾对自己有过一丝爱惜。
“楼望冷,你欺人太甚!”朱畹晚声音的尖锐把自己都吓一跳。
楼望冷抬起头,从朱畹晚的表情中,得知他已经想起一切。
他好像又变成了过去那个弱小的自己,被喜欢的人拒绝,难受得恨不得死去。又用了好几年的时间,才找回一点信心,小心翼翼去接近朱畹晚。只是这次过后,朱畹晚还会给自己再接近他的机会吗?
他站在原地,手脚都不知如何存放,就一个劲地走来走去,抬起腿,同时摆摆手,好了,安放妥帖了。他开始想这件事该怎么和朱畹晚说,可是他脑子里保持清醒思考的那根弦断掉了,他的思绪也断了,好半天,他才说:“我喜欢你……”他甚至不敢走近点去告诉朱畹晚这句话。
“你的喜欢让我恶心。”朱畹晚每一个字都变成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刺入楼望冷的心里。他没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朱畹晚那个转身的背影蓦然和几年前重合,无助和绝望淹没了楼望冷,上次他就是这样被他抛在后面的!朱畹晚扔了他捧出的所有金钱,赶他走。他不走,朱畹晚就自己走了。
“晚晚,可是,我喜欢你啊……”他嘶吼出来这句话,声音承受不住情感的力量,破裂开来。他一直称呼朱畹晚为“晚晚”,“畹”、“晚”两字同音,朱畹晚以为他喊的是“畹晚”,实际上,他喊的是一个亲昵的小名——晚晚,叠音,念出来,低回宛转,就像他对朱畹晚的感情。过去,他为这个只有自己一人知道的小游戏窃喜,现在,他这样喊出来,只觉得心痛。
朱畹晚身子停顿了片刻,还是跨出了脚步。
在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之前,楼望冷飓风一样扑上去,把朱畹晚敲晕,用绳子把他四肢绑了。朱畹晚醒过来之后,不断地挣扎,楼望冷只得给他注射了少量麻醉药品,趁他神经衰弱这会儿,持续施以诱导催眠的言语,让朱畹晚进入催眠状态中。
现在,已经容不得他犹豫了,朱畹晚醒来是一定会离开他的,既然这样,不如按照原计划将最后几步的调教进行到底,那个时候,朱畹晚或许会厌恶自己,但是身体的高潮和排泄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就再也无法离开自己了。
“晚晚……”楼望冷发出一声哀鸣。虽然下了决定,他的内心并未有一丝轻松的感觉。他和朱畹晚除了控制者与被控制者这层关系外,再也不可能有其他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