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应生被怀中人的俊美惊得不敢直眼看他,只能更加用力地扶抱住他,防止他摔到地上。今天来参加酒会的客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侍应生实在怕他在自己身边出意外,见他意识越来越模糊,瞳孔逐渐无神扩散
,双眸甚至有上翻的趋势,赶紧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客人,您醒醒。”
他正想把祁盏扶到一边,自己可以去叫医生,就觉得自己怀里一空,有人从自己怀里接过了人。他慌乱之间抬头一看,连忙恭敬叫人:“少爷。”
陈营点了点头,示意让他下去。随后他低头去看被自己怀里的人,就见祁盏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原本总是含笑的漂亮桃花眼此刻已经闭合,眉眼间却有些微皱,似乎是有些不舒服。整个人的身体也已经软了下来,修长的双臂垂在身侧,被西裤包裹着的双腿也失了力气,难以站直,微微弯曲的膝盖浅浅地蹭着陈营的腿,惹得他心生荡漾,恨不得现在就将怀中人的裤子扒下来,用手摸遍他细嫩的软肉。
侍应生不敢说话,正要转身离开,却又被陈营叫住:“你去找个维修中的牌子放在这里,这里等下要维修。”侍应生低声应了,赶紧转身出去。
祁盏似乎意识到现在抱着自己的不是自己熟悉的人,脑中分辨出危险,但意识流转不动,肢体也没有力气阻挡,只能任由抱着自己的人紧紧扣着自己的腰,把自己按在他怀里。他用尽全力抬起右臂,想要去推那个人,嘴里含糊不清地阻止他:“放……开……”
陈营感觉怀中人的手正软软地推着自己的腰,似乎是要将自己推开,嘴里也毫不留情地让自己离开。他内心暗笑,再开口便流露出类似于调情的轻浮:“宝贝,你这样倒像是欲擒故纵地勾引我。”
头脑发昏的祁盏没能理解他在说什么,但是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他意识不清,只觉得身体里热得厉害,但又很难受,让他有点喘不上气。他用手掰着陈营搂在他腰上的手,想让他松手。陈营见他皱着眉,似乎很不想自己这样碰他,就从口袋里掏出了准备好的帕子,盖在了祁盏脸上。
帕子上是小剂量的迷药,虽说不能让人睡多久,但让人陷入短暂的昏迷也已经足够了。祁盏被迷药甜腻的味道呛得咳嗽了两声,但声音也被蒙在帕子下边,只传出了几声闷哼。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居然还想着陈营手中的肯定是劣质的迷药,自己给哥哥他们用的药才没有这么奇怪的香味。
陈营看着怀中的人渐渐失了力气,原本紧皱着的眉头也缓缓松展开来,眉眼间倒是难得一见的乖顺和失神。他的手掌更加用力地按住帕子,凑近祁盏身边低声呢喃:“就是这样,小美人,配合一点,我保证你在这个圈子里如鱼得水。”
祁盏压根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因为他早已昏迷了过去。被帕子遮盖住大半的脸无力地侧向一边,原本半睁着的双眼也闭合上了,只露出了下方的一丝奶白。陈营见他彻底没了意识,就将手中的帕子放回了口袋里,随后扣住祁盏腰肢的手往上搂住他的背部,随后弯下身子用另一只手往下揽住他的膝盖,直接将祁盏公主抱起来。
体位的突然变化惹得昏迷中的祁盏也忍不住从喉间挤出一声难耐的呻吟。他的头被迫向后仰去,白皙的脖颈向后拉长,青紫的血管透过薄薄的皮肤印出来,露出了一枚小巧的喉结。双臂无力地向两边落下,软软地搭垂在身侧。明明祁盏不算瘦弱,但看见他纤细的腰肢被西装包裹住,陈营就忍不住心生怜爱,恨不得握住那截腰肢,让祁盏一辈子都不离开自己的怀抱。
祁盏在陈营怀中晕得毫无意识,整个人软软地被扣在陈营怀里,样貌俊美无比的他像极了西方童话里的睡美人。
陈营抬脚进了卫生间。这个卫生间在会场的最角落,本来就没有多少人会来,此刻卫生间里只有他们两人。陈营将怀中的人放在洗手台上,让他背靠着镜子坐着,然后转身锁了门。祁盏坐在洗手台上,上半身无力地靠着被擦得发亮的镜子,脆弱的脖颈往右歪去,头软软地靠在自己的右肩上。膝盖折成直角,形状优美的小腿直直垂着。裤腿因为坐着而往上缩去,露出了被黑袜包裹的脚踝。陈公子伸手握住他的脚踝细细把玩,像是在摸自己喜欢的玩具。
他往后退了一步,拿出手机对着祁盏拍照。
祁盏其实很少穿整套的西装,一是觉得麻烦,二是觉得禁锢。但实际上他穿西装很好看,尤其是黑色的西装,将原本还有些少年气的他包裹得矜贵又禁欲,往往只消一个眼神就能让周围的人浑身燥热。此刻穿着黑色西装的他却无知无觉地靠坐着,像是一个昂贵精致却没有激活生命力的玩偶,安静地等待主人的唤醒。
陈营拍了好多张照片,依依不舍地收了手机,伸手去揽祁盏的脖颈,让他上半身侧靠在自己怀里,然后上手去解他的衣扣。祁盏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软软靠在他怀里,抹过发蜡的头发没有往日柔软,蹭在陈营脖子上却依旧让他心神荡漾。也许是动作大了些,一缕头发不听话地落在了额头上,显得祁盏委屈又乖巧。
陈营解开了祁盏西装外套的扣子,又去解他衬衫的扣子——他对于美人向来很有耐心。正解开三个扣子,他就听见一声巨响,似乎是在自己耳边炸开。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怀里一空,随后自己的腹部被狠狠击打,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
冲进来的顾然像是一匹被
入侵了领地的狼,眼神里面满是杀气。祁盏被他抢回了自己怀里,小心翼翼地护在臂弯里。卫生间外又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顾然回头,将自己怀中的人小心翼翼地递给跟在自己后面冲进来的洛徵,随后又杀气腾腾地盯着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呼痛的陈营。
不理会气得揍人的顾然,洛徵将祁盏纳在怀里,见他被解开的外套也是心中一痛。祁盏软软地嵌在他怀里,像是失去了生命的娃娃,洛徵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安静的祁盏,就像是一朵衰败枯萎的玫瑰,委屈地垂着自己的花瓣。他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祁盏身上。
祁盏的眼帘闭合,长长的睫毛委屈地耷拉着,像是被雨水打湿的花草。他的唇色苍白,因为无意识的状态下被不停地挪动,此刻那张小嘴微张,有透明的涎液顺着嘴角流下来,被洛徵细心地擦去。他知道祁盏必定不想被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会场里的其他人并没有被惊动,那么赶来的必定只有收到消息的祁盛。
祁盛跑到洛徵和祁盏身边,蹲下身看到祁盏安静地昏迷在洛徵怀里时简直是目眦欲裂,随后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伸手去探祁盏的脉搏,又撩起祁盏的袖子看他的小臂。洛徵见他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赶紧问他:“怎么了?”说着,他低头看见了祁盏手臂上的红点。
“盏盏过敏了。”祁盛急得直冒火,“得赶紧去医院。”
在里面打人的顾然听到祁盛说的话,赶紧抛下了已经被打晕过去的陈营,走出来看祁盏的情况:“祁总,那我们现在走吗?”
洛徵把祁盏推给顾然:“我留下来处理后续,你们带着盏盏先走。”他的眼神越过顾然冷冷地瞥了一眼躺在里面满脸是血意识模糊的陈营,“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