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渡噎了噎,气得低头大口吃饭。
“你怎么不等我?我去停车棚都没看见人。”他第四节课拖了一点堂,急急忙忙跑下去却不见人,还好他眼睛尖,看到前面一道熟悉的背影。
“什么停车棚。”
“就”陈渡把手机打开递给她,“我第三节课就和你说了。”
“哦,没看见。”陈佳书随口敷衍道。
“”陈渡看着她,眼神控诉。
陈佳书放了筷子,往上滑动屏幕,指着之前的聊天记录,“我说还校服,你看见了吗?”没有。
“我当时是因为在生气!”陈渡解释。
“你气什么?”
“气你不喜欢我。”
陈佳书:“”
陈渡的理由很滑稽,表情却很认真,满眼写着受伤。他那天晚上被陈佳书伤得不轻,纵然知道对方没有多少真心,可是连遭拒绝否认的感觉就像一盆冷水浇在头上,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抓不住,丧气的失重感。
他一晚没睡好,第二天早上起来头重脚轻,自己都觉得自己狼狈,心烦意乱地走了,却也没走多远,放心不下她一个人,于是上了出租又跑回来,一路跟她到学校,像个猥琐阴郁的跟踪狂,看她在公交车上找到了座位背单词,长睫毛垂下来,鼻尖秀挺,粉嫩的菱唇上下开合,念念有词的专注模样很可爱,他又觉得很欢喜。
“哦,你上午在停车棚不是还斩钉截铁说我喜欢你么?”陈佳书不为所动。
“你”陈渡口气一松,却是转而笑道,“嗯,现在不气了。”
陈佳书嘴比石头硬,张嘴就要咬人,和她吵架是讨不到半点便宜的,陈渡渐渐明白这一点,便不与她争论,她今天听到广播愿意送校服过来,陈渡在教室门口看见陈佳书的那一刻,心里就什么气也没有了。
他打了两份排骨,挑着瘦的给陈佳书夹过去,“反正你喜欢我,我心里知道就行了。”
说罢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直接一口虾饼堵住她的嘴。
陈佳书被塞了满嘴喷香四溢的炸虾,斜了他一眼,含糊不清地,“幼稚。”
陈佳书显然是把上午陈渡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不记得一起吃午饭的事也没有带物理书,吃完干脆就回了教室。
教室里零星还有几个人,吃着面包泡面做自习,见到陈渡俱是一惊,泡面叉子啪嗒一下落回碗里,直着眼看他和陈佳书从门口走到座位,面油溅到脸上了都没察觉。
陈佳书个子高,坐倒数第二排,班上女生基本都坐在前面,也有一两个和她差不多高的,位置都比她前,要么是因为成绩拔尖,要么是因为家里给力,她在文化课成绩上属于最容易被忽视的中等生,偏又长得招人,不管个头高不高,老师都不太放心把她放到前面一堆重点照顾的尖子生里。
真够乱的。
陈渡拉开椅子坐下的时候不禁心道,说的当然不是陈佳书的座位,而是她同桌的,书本练习册七零八落地堆叠摊在桌上,桌肚里的东西抱出来能直接拿去称斤卖废纸,尺子和计算器缩在一堆密密实实的废纸里夹缝生存。
要不是扫了一眼练习本上的名字带个“娇”,不然真以为是哪个糙得要死的汉子。
对比之下陈佳书的座位干净得能飘出仙气,桌肚里左边教材右边练习册,分门别类码得整整齐齐,中间空出来的一条道放着文具钥匙和一点小零食,桌上立着一个书立节省桌面空间,粉色小熊的水杯挂在桌角的挂钩上。陈佳书拉开椅子坐下,水杯像招手似的轻轻摇晃起来。
“是这些吗?”
“嗯。”
书上不会做的题都用红笔留了标注,从最简单的只有摩擦力和加速度两个变量的题目开始,陈渡讲得很耐心,随时根据陈佳书的反应调整进度,她要是秒懂,他也一语带过,她不懂的就多讲几遍,“也可以把传送带看成静止,它的速度叠加到木块上,画出受力分析”
陈佳书基础差但不笨,这么保姆式的讲法是个人都能听懂了。她听得很认真,班上那几个人什么时候悄悄走了都没注意。
纯是因为陈渡在这儿。明明是个学弟,看起来挺乖,说话也挺小声的,却气场大得不容忽视,学神往那一坐,其他人写起作业来压力山大,哥几个想聊会儿天都觉得束手束脚施展不开,几个人呆不住了,寝室窝着不香吗,泡面碗一放就走了。
一直半低着头的陈渡忽然抬起眼来,口中
照常讲着步骤,朝门口看了一眼,接着转向他们,带着感谢微微一笑,他们鬼使神差地,就帮忙把门给带上了。
攒了四章的题很快讲完,陈佳书正回味消化着,一只手无声揽上了她的腰。手中的笔啪嗒一下掉在桌上,眨眼工夫她人已经被按进了陈渡怀里,粗热的呼吸往她耳朵里钻。
陈渡的声音变得低哑,“姐姐,我想吃百奇。”
说罢,低头一口咬在她耳垂上。
少女耳肉薄嫩柔软,玉一样的白,耳廓上一圈细到透光的绒毛,可以看见皮肤下淡青色的毛细血管,像叶的脉络,收拢到圆润的耳垂。
她的耳垂有些肉肉的,迷信说耳垂有肉的人有福气,陈佳书却仿佛生来就带着劫数。她才十七岁,吃的苦头已经够多了,陈渡舔舐她粉润的耳垂,粘腻地,迷醉地,含住那枚耳珠吸吮拨弄,此后余生都该是甜的。
火热粘腻的吮吻带着湿气,水声啧啧往耳朵里咕涌,烫得神经发麻,陈佳书被吸得微微发抖,脸颊烧红半边。
陈渡的舌头软而有力,像一条鱼,从耳朵滑下脖颈,拖出一条湿漉漉的水痕,他吻住陈佳书的喉骨,牙关轻轻咬住那颗细软圆润的骨头,听她下巴搁在他头上像猫一样地喘,喘得他想发疯,牙齿跟着喉骨震颤起来,像过了电,她怎么连骨头都这么漂亮啊。
陈渡的手从她校服下摆伸进去,撩开衬衫,顺着身体线条往上摸,凹凸起伏畅通无阻地握住她一边绵软的乳肉,“在学校也不穿内衣?”带着一丝薄怒,用力揉捏起来,压抑不住的兴奋。
“你想穿你自己穿啊,呃嗯”乳头被按住,指腹打着圈轻重交加揉动,快感在尖端炸开,陈佳书爽得伸长了脖子向上仰头,大口喘气,视点摇摇晃晃。
模模糊糊之中,她看见不知何时空无一人的教室和关着的门,怔了一瞬,低头对埋首在她颈间的陈渡骂道:“流氓,臭不要脸的!”
陈渡一言不发地亲上她的唇,趁她生气的空隙撬开她的牙关,舌头钻进去,凶狠又绵长地吻起来,吸吮她香甜的津液,扫荡她细嫩的龈肉,另一只手也伸进去,顺着内陷的腰线摩挲,摸上左胸,手掌弓起像沙丘一样包住,把校服撑得鼓起来。
绷平的布料印显出胸前根根修长手指,抓着两只乳兔在蓝白色校服底下揉捏作乱。两具年轻的身体胶在一起,空荡荡的教室回响着接吻湿哒哒的水声。
陈佳书被吻得浑身酥软,像要融化在他嘴里了,微微皱着眉,“等等,那个”
“带了。”陈渡单手飞快从书包里拿出一盒避孕套——这么多次摸索下来,他们两个一致认为好用的零感超薄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