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是个好心人,跟他说刚去北京找工作的年轻人容易被骗子公司给忽悠,还有什么让交服装费的,总之要你掏钱的都是骗子。
张庸感激地直道谢。
别看他在乐康镇跟个二流子似的,第一次去首都还是挺紧张的,毕竟没见过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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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才是痛苦的开始。
呼噜声此起彼伏的车厢内,吵得张庸根本睡不好。床也窄得要死,他行李没地方放,都叠罗汉地堆在角落里,所以只能蜷缩着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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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大清早,张庸红着眼睛坐起身,上厕所堪比西天取经,他突破重重困难,还得屏住呼吸忍着刺鼻的骚臭味儿,真是受罪!
白天他又跟对面大哥请教了很多关于北京的问题,贴心的大哥连怎么坐公交坐地铁都跟他说得特别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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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觉得北京是首都所以消费特高啊?我跟你说,北京那个地铁呀,真是便宜!两块钱随便倒,别出站就行,比有些二三线城市的地铁便宜多了。总之能地铁到的地方,别去受公交车那罪了!”大哥热情地说道。
“这么划算啊!那大哥您给我瞧瞧这个地址地铁方便到吗?”张庸从手机里翻出记录的地址递过去给对面的大哥看。
男人凑过去看了一眼,“嗬,你这距离够远的啊!都靠近燕郊了,能到是能到,就是得倒不少趟。”
“哥,燕郊是哪儿啊?”张庸哪里都不认识,这地址还是李魁给的,他出发前给李魁去了个电话,那头说可能没时间来接他,让他自己坐地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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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郊就是河北啊,不过离北京比较近。好些人买不起北京的房子就买燕郊的,白天坐地铁去上班。”
“哦哦,这样啊还,那他们不会迟到吗?”
“赶早啊!有的六点就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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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庸从没经历过这种生活,他在乐康镇安逸了好几年,有点无法想象。也不知道李铎是不是正在经历着这样的生活,他都好久没见着他了,怪想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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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了28个小时,列车缓慢地驶进北京西站。
火车开了多久,张庸就几乎多久没睡过觉,他很累很晕,可随之而来的是兴奋与激动。
终于可以见到百万了。
他要亲自问问那个兔崽子,为啥一声不吭就丢下自己跑了。
还想问问这一年里从来没问过的问题,问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