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颌因为过度的侍奉而酸痛不已。
“杂种啊……很少在琳音上见到这样的。”
脸颊被肆意地抚摸,他如同幼兽般惊起一阵颤栗。
他看不见,只能听见傲慢的言辞,碰触着脸颊的手指细嫩又柔软,从他的眼角向下擦去。
“不介意我用用看吧?”
伴随着话语的笑声如同铃铛,在他颤抖时清脆地响起。
奈罗夫说了“可以”——都到了这一步,他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嗯呜、咕哈……”
被使用了;冷汗不停地顺着脊背流下;恶心感觉成了对方快感的来源;疼痛麻木成尖锐的针刺进脊背。
手指在那之后再度婆娑过他的脸侧,伴随着些许满足的低喃,它移向他的唇边,罗兰迟疑一下,最终将它含入口中。
“教育得不错。”
奈罗夫得到了这样的评价——他愉快地笑出声,用力扯了扯罗兰的狗链。
铃铛疯狂地响着;罗兰艰难地喘息着;他跟随主人在会场里巡回,像只狗一样被展示。
“这个杂种还真是什么都肯做啊。”
他正含着说话人的脚趾,用舌头一寸寸清理着上面的污垢。
酸臭味在口腔深处扩散开,身体叫嚣着恶心与反胃,可他偏偏要在脸上做出截然相反的表情。
“可不吗?”奈罗夫哼笑着说,“这是我的奴隶啊。”
他得意洋洋地炫耀着他从学院里捡来的半精灵,声音深处粘稠的满足像没有吐净的痰。
脚趾被抽出,身前人踢了踢半精灵的脖颈,顺势将那上头的液体擦在罗兰的喉头。
半精灵喘着气,耳朵里因为难受而轰鸣不止,那声音犹如洞窟深处的风,永远地呼啸不止。
“你自己选择的道路。”幻影说。
“我没打算否认这一点。”罗兰答道。
他的回答从口中冒出便成了细碎的呻吟,而奈罗夫听不见那声音,他的耳朵已经被其它声音充斥。
那些声音在赞扬他,在说他选择了个不错的奴隶,在与他讨论这奴隶身上的绘画。
话题总是能从奴隶本身延伸开来,言语重叠着言语,议论交织着议论。
——所谓社交差不多就是如此。
罗兰蜷缩在地上,尽量不引人注意地干呕着。
胸口被重物扯得很疼,小腹又胀又像在燃烧一样,阴茎已经完成成了废物、仿佛不存在于他的躯体之上。
“废物。”
罗兰甚至分不清这究竟是幻影的声音还是他自己的。
他继续喘息着,小心翼翼地把不适隐藏起来不让奈罗夫发现——然而,片刻后,他忽地意识到,奈罗夫不在。
黑暗精灵贵族没有再拽动他的狗链,没有再同其他人交谈,没有再发出恶心又得意的笑声。
而他的奴隶被弃置了;他被抛在这里,没有任何倚靠。
“——”
一瞬间,他好像正在深渊里下坠。
罗兰咬了咬唇,他往前爬动着,铃铛愉快地发出声响。
他没能迈出多少步,他被扯住了,项圈勒住了他的气管,导致他无法呼吸。
“咳……咳咳……”
下身的疼痛能让身上的每一处疼痛都被无限放大,他压着身子喘息,呼吸粗重地落进深渊里。
没有人能够将他从那里拽出来,他既看不见也什么都做不到,他只能往下坠去,直到粉身碎骨什么也不剩。
“咕、呼……哈啊……”罗兰挣扎着想从思绪中拽出,可意识却自顾自地深陷其中,“……呜……”
停下,他想,放任那种感觉蜿蜒只会让他自己消失无踪。
它们漆黑又粘稠,把他不停不停地往下拽,漫过他的躯体侵蚀进脑神经。
呼吸更加沉重,罗兰忽地意识到自己正在恐慌,它不受控制,直将他原本的情绪吞没殆尽。
“——”
半精灵闭了闭眼;无论他怎样合眼,注视到的都是一片黑暗。
手指在地上紧紧地攒起,汗水顺着下颌落向地面。
脑壳深处泛着尖锐的不快感,幻影在那处发出如同虫群般的声响。
“结果,你还是挺依赖奈罗夫的嘛?”
不对。
“否则怎么他一离开就变成这样了?”
并非如此。
“你是不是甚至忘了你的手还是自由的?”
罗兰答不上话来,他终于还是被这幻影逼得哑口无言。
自始至终,他的手就没有被束缚着,既然奈罗夫不在,他至少可以取下挡住视线的眼罩。
他没有那样做,他下意识地认定自己不能那样做。
“你还认为自己和以前一样吗?”幻影问。
“我……没有……”于是从他的意识深处浮上了浑浊的泡泡,“……从来没有。”
“怎么?被你的主人抛弃了吗?”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脸,强迫他抬起头。
“奴隶、咕……不知道……”
“连这都不知道吗?哈,不愧是杂种。”
腹部被踢了一脚,力道不重,但也足以让他体内的液体翻滚起来。
罗兰哀叫出声,喉头却在下个瞬间被欲望堵上。
哀鸣由是转变成某种内在的回响,疯狂地在内脏中旋动。
男人在他的口腔里飞快地抽插,纯粹的暴力只能给插入者带来巨大的快感。
“咕啊!嗯嗯嗯、咕咿……!咿嗯……!”
放松喉头让它进入,竭尽全力遏制住胃部的倒流,用舌头赞美般爱抚着慌能碰触的地方。
牙齿、嘴唇、面部的筋脉、唾液腺,尖叫骚动而满是腥臭,叽里咕噜地在他的口腔乃至鼻腔沸腾出声。
男人欲望顶端冒着粘液,在抽离食道的一瞬它会流淌至舌面。
味道并不好受但算是可以忍耐,伴随着喉头被撑开的钝痛反复来回。
他下意识地将所有液体都吞入腹中。
男人以他自己的节奏达到了高潮,射精时,他让欲望退开了些许,浊液一口气迸射进口腔。
罗兰呜咽将它们全部含住——无法装不下的部分吞了下去,味道粘稠着沿食道扩散。
“做得不错。”男人哼笑着,拍了拍他的脸。
“谢、……谢谢……哈……”说话时,他努力让精
液不流出来,“……夸奖……嗯……”
他以为男人会进一步做些什么,但对方只是自顾自地得到了满足而后离开。
半精灵再度被晾在那里,艰涩地吞咽下嘴里的白浊。
更多人过来使用了他的嘴巴,他不得不大口大口地吞吃精液,有时侯他会被呛住、让液体溢了出来。
使用者骂他“没用”,他因被责骂而颤抖不已,有人说他“贱货”,有人叫他“杂种”。
有人故意把精液射在脸上、头发上、脖子上、耳朵里,有人大笑着让他连自己的奴隶也一起伺候。
罗兰嘴里鼻腔里满是浊液的味道,他一呼吸那些液体就冲进他的气管。
他不知道现在的自己仿佛在身上写着“任意取用”,他只觉得自己有一瞬间好似忘记了“自己”是什么。
——总是会这样,在反复如无尽地狱般的性爱里总是会有这种瞬间。
“所以才需要被主人牵着,哈哈。”
眼罩不知道被谁扯了下来。
“离开了他就会变成现在这样。”
半精灵第一次第一次看见了琳音的会场——
没有什么光,即便黑暗精灵的眼睛也能轻而易举地适应眼前场景。
呻吟的声音、交错的人影、玻璃制品的光。
“还是你想变成那样?”脑海深处的那个声音咧着嘴嘲笑,而他透过满是白浊的视野看见会场中心。
——欣夏就在那里,他含着巨大的按摩棒跨坐在三角形的木马上,双腿上、血迹斑斑。
罗兰轻轻抽了一口气,强迫着自己移开目光。
扯下他眼罩的人就在他身前,他垂着眼打量着半精灵的面容。
“有意思。”他说。
“——”罗兰的呼吸停滞了。
他想起奈罗夫说,没有人会理睬你。
但是总会有的——总是有这种可能——
如果一次没能成功,那就来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直到他找到自己的目标。
只要有它在,就像用锥子狠狠扎进了大腿,让他能从自我粉碎的深渊中挣脱。
眼前的黑暗精灵有着罕见的金发。
罗兰挂上媚笑,向他的脚边卑微地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