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轰!一声接着一声振聋发聩的音乐骤然响彻,瞬间燥热了全场的狂欢。
缤纷刺眼的灯光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刃,带着使人炫目的色彩,满场肆虐。
这世界,牛鬼蛇神,光怪陆离。
傅小年显然无法适应这突然的变化,瞬间,世界变了一个样,他从未曾想象过这个世界还有这样疯狂的一面,接着,他又亲眼目睹了刘恋一步步在这疯狂的环境中迷失自我逐步堕落的过程!
初时她还是有些清醒和矜持的,虎哥也没有强行要求她做什么,搭在她肩头的手掌也还算规矩,只是时不时劝她喝酒而已。对于酒,刘恋来者不拒,似乎在堵着气,一杯接着一杯,很快整个人就开始呈现出酒气上头的轻浮感,面上的表情松弛了许多,不时听着旁人荤肉满满的笑话放声大笑,因为酒的帮助,刘恋终于融入进了这样疯狂的世界,融入进了那样一个流里流气的团体。
眼见刘恋的这般表现傅小年也是郁闷地喝酒,陈明昊怕他喝多把酒瓶抢了下来:「如果你不想看了,咱们现在就回去,如果你还想看,那就别喝了。」
傅小年郁闷地回过头,继续观察。
突然,他注意到这帮混当中有一个小弟将刘恋的酒杯趁她不注意拿了过去,然后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照着酒杯当中滴了几滴药液。
「操!」
傅小年怒极,想要冲过去却被陈明昊拦住:「歇歇吧你,又不是第一天了,她会不知道?不论怎么样,现在都已经晚了!」
听到这话傅小年颓然跌坐在座位上,陈明昊的话很残忍,却也是事实,刘恋和虎哥在一起不是第一天了,从刚刚走进来的时候就知道,她并不抗拒虎哥,该经历的可能也都经历过了,下药?或许只是对双方而言都周全的手段而已。
随着那杯下了药的酒灌进刘恋的嘴里,她逐渐放开了自我,主动要着酒,情绪也高涨起来,没一会儿已现酣态的刘恋坐在了虎哥的怀抱当中,放浪地笑着,亲昵的搂抱着虎哥粗大的脖子,全然不顾平日里的形象,和这个夜总会里工作的莺莺燕燕别无二致。
这一刻傅小年一阵恍然,这还是当初那个阳光爽朗,美丽大气的刘恋吗?傅小年不由想到了大一开学的时候,阳光明媚,秋风爽利,刘恋坐在新生报道处前笑眼盈盈,那是多么美妙多么青春多么浪漫的开始啊,可怎么,转过头,世界就变成了眼下这副鬼样子了呢?
瞧瞧,那个虎哥模样五大三粗,如今脱了上衣露出的健硕的身上画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纹身,也布满了一条条触目惊心的伤痕,再想想刚刚他的所作所为……
对,那个多嘴的眼镜男现在还在舞台上羞耻地打着飞机,原本还有些同情他的人们因为酒精和现场环境的作用也将他当成了助兴的工具,冲着他鬼叫不断。
或许是因为这样的环境对眼睛男太过残酷了,从他上了台,脱了裤子之后,胯下的肉棒就一直软趴趴的,硬都硬不起来,更不要说射精了,虎哥可是说话了,他今晚最少也要射五次才会放过他。
眼镜男迟迟没有进度,虎哥便欲借题发挥,还是彤姐抢先一步上了台,嘴里应该是说着一些骂人的话,将他的两只手打开,当着全场观众的面竟然跪下来张嘴就把眼镜男软趴趴的鸡巴含进了嘴里,然后脑袋主动前后挺动起来。
「哦,彤姐牛逼!」
「彤姐威武!」
「臭傻逼!看你这次还硬不硬!」
伴随着台下的各种声音,眼镜男在一阵难堪当中竟然硬了!彤姐见状不仅加快了脑袋挺动的速度,还拉起眼睛男的一只手伸进了自己的低胸裙里!
台下又是阵阵怪叫。
终于,在彤姐的不懈努力下眼睛男到达了高潮。彤姐可能提前感觉到对方要射了,想要退出来,没想到眼镜男突然按住了彤姐的脑袋,脸上露出咬牙切齿的表情,死死将彤姐的脑袋按压下自己胯下,这下可惹恼了夜总会的保安们。很明显,彤姐不想让到自己店里的客人为难,所以处处维护着眼镜男,甚至不惜当众用嘴帮他射出来,可这家伙倒好,竟然得寸进尺?当保安们爬上舞台的时候彤姐的头终于被放开,她一阵干呕,吐出了粘连着粘稠唾液的精液,又难受地咳嗽了许多下。
保安们在舞台上将眼镜男按住,本欲暴打,被彤姐拦下来,不过经过这一下她也没了替他解围的心思了,留他一个人在舞台上,自己则是一边擦嘴一边先行回到后台。
「臭傻逼,好赖不分!」
「看接下来还有谁帮你!」
「接着撸吧,想啥呢?还有四次呢,射不出来等着虎哥收拾你吧!」
场下许多客人已然把眼镜男当成了今晚最给力的表演人员,对着他各种吆五喝六。
眼镜男发了一会儿呆,低头看了看垂在两腿中间湿漉漉的鸡巴,又茫然地看了看场下开心的客人们,突然发了狠,将脚下的裤子甩到一旁后便跳下舞台跑了起来。
「要跑?」
眼镜男并没有逃跑,他竟直愣愣地冲着虎哥他们那帮人跑过去,顺手抓起一只啤酒瓶。
「不好!」
刘恋还在那里,傅小年担心会误伤到她,但他显然多虑了,对于身经百战的这帮混混而言,眼镜男的进攻毫无威胁,轻松就制住了他,虎哥夺过他手上的酒瓶,照着他的脑袋就狠狠砸了下去,瞬间爆头!酒瓶被杂碎,而眼镜男的头则是皮开肉绽,血流不止,整个人瞬间瘫软。
「给我他拉下去!扫兴的东西!」
两个小弟将奄奄一息的眼镜男架起来从后门走了出去。
这一幕对傅小年而言是有惊无险,就在刚刚眼镜男突然发难冲过去的时候他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儿里,毫无疑问,如果当时距离近的话傅小年一定会冲过去拦下眼镜男,好在最后是虚惊一场,即便是这样傅小年还是心有余悸,坐回到位置上抚了抚胸口。
「你到底怎么想的?还爱着她?还想复合?」陈明昊当然看到了刚刚惊险瞬间傅小年的反应,实在想不明白这样一个屡次背叛爱情的下贱女人他为何不能放下。
陈明昊的话问住了傅小年,这次分手是他提出的,难道还想复合?当然不可能,这些天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刘恋当着林响木的面不知廉耻地尿尿的一幕,每次想到这一幕就恨得牙痒痒,可是,这样就能说明不再爱她了吗?如果不爱了,为啥刚刚会那么紧张?如果不爱了,现在又为什么会坐在这里像小偷一样进行窥探?
「你看看你这死样子!」陈明昊恨铁不成钢,「你看看人家吧,潇洒的很的,哪里用得着你来担心?」
听到这话傅小年又转过头,果然,正如陈明昊所言,刘恋似乎一点都没有受到刚刚那惊险一幕的影响,看起来反倒是情绪更加高涨,俨然已经喝多了的样子。
在傅小年的记忆里刘恋上一次喝多还是在大一辩论赛获得冠军的那天,那天喝完了就众人作鸟兽散,他背着人事不省的刘恋,有些吃力又有些浪漫地行在回去学校的夜路上。
回忆越是甜蜜,现实就越是苦涩甚至令人愤恨。
酒劲上头虎哥将刘恋抱进怀里,捧着她的俏脸疯狂亲吻起来,而对这个粗鲁的男人的亲吻刘恋脸上露出欢愉的表情,一边迎合,一边更大力地抱住虎哥的脖子,而旁边的混混们则是一个劲儿地吆喝助兴,牛鬼蛇神一般。
终于,虎哥的手缓缓下滑,从刘恋的背部来到腰肢,又向下,大手包住了那圆润挺翘的臀肉并肆无忌惮地揉捏起来,而刘恋对此毫不介意,只是稍微调整了一下在虎哥大腿上的坐姿,以方便他的揉捏玩弄。
虎哥和刘恋仿佛一对忘情的恋人,抵死缠绵,虎哥的手也在刘恋身上的每一寸地方肆意揉摸着,看得旁边的一众混混们直吞口水。
突然,虎哥拉开刘恋,说:「当大嫂的,也去慰问慰问小弟们!」说完一把将刘恋推出去,众小弟早就饥渴难耐了,眼见刘恋被推过来赶紧张开怀抱搂住,然后迫不及待地从后面抱住她,舌头伸出来在刘恋的脸上,嘴上,脖子上亲来亲去,一双手则是按在她高耸的胸上揉捏,刘恋并没有像刚刚对待虎哥那样迎合,但也没有一丝反抗,反倒是享受一般闭着眼睛,任人玩弄。
刘恋只有一个,但混混有很多,大家并不遵循先来后代,急不可耐地围住了刘恋,占领着她身体的每一处。
有人蹲在地上,解开刘恋的裤子,两条洁白的大腿便展露出来,在这幽暗狂乱的环境里格外显眼。一个混混从后面抱着刘恋坐在位置上,这样一来,他胯间挺起来的帐篷便顶在了刘恋的内裤上,在前方,有一个混混蹲在刘恋分开的两条大白腿中间,脑袋贴着她的内裤,蹭来蹭去,惹得刘恋浪笑不止。
重点位置被人占领,还有美腿和美脚,这帮混混仿佛草原上的鬣狗,而刘恋则是刚刚被抓捕的香喷喷的猎物,刘恋那修长的腿上好几个脑袋在迷醉地舔舐着,而两只美脚也自然不会寂寞,一边一个,早就被人捧起来去亲吻上面每一根晶莹的脚趾。
虽然傅小年知道现在刘恋这样放浪形骸很大程度的原因是因为被下了药的缘故,但他亲眼看到她被众多男人环绕,被那么多双手抚摸,被那么多张嘴舔舐,仍然心如刀绞。况且正如陈明昊所言,她也不是第一次和这帮人出来玩儿了,这里面的猫腻她会觉察不出来么?
她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还是说她原本就是这样的人?
傅小年甚至在想,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这么多人玩弄,还不如被林响木一个人……
不知不觉夜总会大厅的人们的视线都被集中在了虎哥她们那边,而虎哥看着小弟们饿虎扑食般纠缠住刘恋大快朵颐,也是怡然自得地喝着酒。就在这时他接到了一个电话,表情瞬间变得恭顺并露出谄媚的笑容,不知道说了什么,起身就带着一个小弟往外走,顺便让其他小弟将迷迷糊糊的刘恋带到了包房区域。
「这是要干嘛?」傅小年不禁有些着急,陈明昊说:「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陈明昊带着傅小年来到后台,径直来到了彤姐的办公室,彤姐似乎刚刷过牙,回头一看陈明昊立刻眉开眼笑:「好久没来了!咦,这是你的朋友?没见过啊。」
之前因为虎哥的关系彤姐配合林响木坑了陈明昊一把,后来了解到陈明昊家里也不简单,不敢得罪,便几次三番邀请他过来玩儿,并奉上了最好的服务,一来二去和陈明昊便相熟起来。
「彤姐,302房间……今晚借我用?」
听到这话彤姐面露难色,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傅小年,将陈明昊拉到一旁:「今天可能不行……」
所谓的308房间实际上是一个布满了监控画面的房间,这是属于彤姐的小秘密,这家夜总会时常会有政商名流光顾,有些人需要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就会在包间进行,而每一个包间都被偷偷安装上了摄像头用来记录发生的一切,其实也是彤姐给自己安排的护身符,这里面发生的龌龊或许会在未来某些时候成为她遇上事儿时候的挡箭牌。
陈明昊也是在很无意的情况下撞破的这件事,为了保守这个秘密彤姐自然对陈明昊更加殷勤,陈明昊对偷窥别人这种事儿不感兴趣,从来也没有提出过要现场观摩,但今天眼看刘恋被一帮人带进包房,为了让傅小年死心便提出了这个要求。
「你换个日子好不好,明天?后天?哪天都行,就今天不行。」彤姐央求着陈明昊,陈明昊可不管那套:「彤姐,我要是没事儿我不会提出这个要求的,我说今天要看就必须今天看,不过你放心,我可以保证,我今天看到的任何内容都不会对外吐露半分。」
陈明昊软硬兼施,彤姐也没有办法,都是惹不起的人,她只能嘱咐道:「你要是心疼我就一定不要说出去啊。」说完又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傅小年,陈明昊说:「不用担心,是我最好的哥们儿,嘴巴比我还严。」
话说到这份上彤姐也没了办法,只好带他们七拐八拐来到一个角落里不起眼的房间,上了两道锁,厚厚的大门被推开,里面别有洞天,大概五十平米的房间里整一面墙上挂满了液晶电视,而每一个液晶电视上都实时播放着此刻发生在夜总会各个角落里的画面。
「你们先看着,我前面还有事。」
临走前彤姐又是百般嘱咐一定要保守秘密,这才离开。
陈明昊和傅小年坐在了沙发上,面对着众多监控画面,开始寻找刘恋的身影,这之前他们先是看到了夜总会外面一条巷道的画面,早前那个被打得皮开肉绽的眼镜男被扔在了那里,下面光溜溜,身上也到处都是红肿,显然从夜总会被架出去后又遭遇了一顿毒打。
接着他们在寻找刘恋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其他包房里的各种龌龊,基本上都是男女之事,女人嘛,都是场子里的莺莺燕燕,大同小异,男人们则是形态各异,应该涵盖了社会各个层面,或许他们在家里是好丈夫,好爸爸,在单位是值得信赖的好领导,但在这里,每个人都抛开了在社会和家庭中扮演的身份,脱得一丝不挂,露出白花花的大肚子,急不可耐地爬上陌生的妖娆的女人的床,像牲口一样发泄着内心最原始的欲望。
陈明昊有些心猿意马,傅小年则是皱着眉头仔细寻找,终于找到了刘恋所在的房间,那是一个大包间,里面自带卫生间,小混混们横七竖八地坐在沙发上,刘恋则是一个人在卫生间对着马桶呕吐着。
刚刚被众人环绕和此刻的形单影只形成对比,刘恋的身影看起来从未有过的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