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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燃站在实验楼门口垂着头看手机。

向楠被教授拦住了，他就先出来了，

“方燃。”

他抬头看了一眼，是沈曦。

“嗯。”

方燃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他和沈曦的关系称不上好，他甚至觉得沈曦有点烦人。

“你在这里干什么呢？”沈曦继续找他搭话。

方燃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向楠背着包出来了。

向楠走得挺慢的，方燃往他的方向迎了两步，又冲着沈曦说道，“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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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非要向楠给他做饭吃。

嘴上说得是向楠欠他，实际上懂得都懂。

就他一个人，租的房子里没什么吃的，矿泉水和酒倒是塞满了半个冰箱。

他又拉着向楠去逛超市。

进了超市，便推着车子闲逛了起来。

方燃指着条鱼问向楠，“你会做吗？”

“不会。”

又换了只螃蟹问向楠，“你会做吗？”

“不会。”

“我有点想吃红烧肉。”

“不会。”

向楠直接拒绝三连，又往推车里扔了两把青菜。

“我其实只会下面条，你别有太高的要求。”

向楠的一张脸上没什么表情起伏，又挑了一根火腿肠。

“荤的。”

方燃吃了瘪，又觉得好玩，笑着推着车子跟在向楠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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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账的时候方燃看了看推车，有向楠挑的面条和青菜，剩下的都是他拿的。

牙刷毛巾水杯零食……

还有一罐蜂蜜……

好吧，他承认，他就是恶趣味，故意的。

向楠跟在他的身边，正低头看手机，方燃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地说：“挑一个。”

“嗯？”

向楠抬头，方燃的手指正搭在收银台旁边的计生用品上。

向楠一下子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