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舟微笑道:“替我多谢公子好意。”
太后必然是不怎么待见他的。
那小宫女抿抿嘴,恭敬地道:“奴婢告退。”
安然靠在榻上没动,打了个哈欠。
“左右宫中无事。”他对小宫女绿珠道:“咱们去御花园逛逛。”
御花园里风景正好,魏舟绕着新开的花转了转,懒懒地对小宫女道:“绿珠,我从前不觉得,如今一看,宫里的日子倒挺无趣的。”
“安贵人若过得好了,自然也就不嫌日子无趣了 。”一个有些张扬的声音传来,魏舟回头一看,笑了笑,俯身施礼道:“柔妃娘娘。”
“安贵人怎么有空到御花园里来,”柔妃捂着嘴道:“之前总不见你,道不知道妹妹长得这样灵巧。”
“刚换了地方,宫里一时闹得很。”魏舟嘴角也挂起一抹笑来:“原本是觉得宫里有些闷,如今见了娘娘这一身,真是大方端庄,觉得心里透亮了不少。
“妹妹真是招人喜欢。”柔妃脸上的笑意微微一闪,道:“倒是姐姐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娘娘有什么指教,只管说便是了。”魏舟平平淡淡地说。
“妹妹当初是和叶常在、梅贵人一起入的宫吧?”柔妃叹了口气:“妹妹自己总在宫里呆着可不行,梅贵人正得宠,妹妹若多见见她,说不得早就……”
“娘娘说笑了。”魏舟叹了口气:“梅贵人自小产后便意志消沉,叶常在尚且劝不住她,何况是我呢。”他转头望了望路边的花,道:“我家室容貌都不出众,更不好去找她们了。”
“妹妹这般说,可见不太知道宫里头的事。”柔妃笑着拉过他的手来,亲热地道:“如今梅贵人不同往日了,我入宫也有几年了,妹妹不嫌弃,就常去我那儿坐坐。”
魏舟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她扯着,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争执声。
柔妃轻轻扯了他一下,魏舟便走了过去。
“孙常在,我这奴婢虽则撞了你,可她并不是故意的,你又何必这样不依不饶!”梅贵人生气地道。
“哟,梅贵人躲了两个月不敢见人,脾气也长了不少。”孙常在冷笑道:“连着身边的下人都这样毛毛躁躁,怪不得连龙种都留不住。”
“你!”梅贵人气得涨红了脸。
“什么事情吵得这么厉害啊。”柔妃懒懒地开口了,“孙妹妹,一点小事罢了,不值当伤了和气。”
“娘娘!”孙贵人一见柔妃,便行了个礼:“见过柔妃娘娘,见过安贵人。”
“哎,快起来。”柔妃扶了她一把,道:“不过是个奴婢不长眼,叫她掌嘴便是了。”
“娘娘您有所不知,臣妾这是给皇上做的汤,都叫那个小蹄子给碰了,若不是臣妾闪的快啊,这就该洒我一身了。臣妾气不过,梅贵人竟还说什么并非无意,难道不是诚心针对臣妾吗。”
柔妃眼神闪了闪,道:“梅贵人,孙贵人刚刚有孕,你怎的都不知道让着她?迎春,叫她知道该怎么说话。”
“娘……娘娘……”梅贵人有些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迎春似笑非笑地道:“梅贵人,请吧。”
梅贵人只好跪着转过身,像条狗似得伏在地上,高高撅起屁股来。
迎春用手脱了她的亵裤,褪到膝盖以下,那红红的屁股便见了天日。
魏舟暗暗地吃了一惊。
迎春抬起手,重重地抽在她屁股上。
“一。”梅贵人涨红了脸,大声地喊到。
“二!”随着巴掌不停地落下,那本就红红的屁股变了颜色,渐渐打成了一片深红。
不出二十下,梅贵人就被打得哭了出来。
也许是有人旁观她被抽屁股的羞耻,也许是其他的缘故,她晃动着屁股,却被迎春按着腰重重地扇了几下。
“孙贵人……孙姐姐……”梅贵人终于忍不住了,哭着求道:“妹妹错了……再也不敢了……”
“妹妹不乖,是管教得还不够狠。”孙贵人笑盈盈地道:“屁股都被抽烂了,竟还敢顶嘴。”
柔妃叹了口气,道:“罢了,孙妹妹,迎春手轻,也只好如此了。”
孙贵人有些遗憾地点点头,道:“既是如此,妹妹就在这撅着屁股反省一个时辰,莺儿,你在这儿看着她。”
梅贵人浑身一抖,哭道:“孙姐姐,我不敢了,你就饶了我这次吧……”
柔妃也劝道:“御花园人来人往,一个后妃撅着屁股有失体统,不若……叫她晚上到我那去抄抄女德。”
孙贵人这才放过了她。
她复又亲切地拉着柔妃的手说道:“姐姐快到我那儿去,我有话和姐姐说。”
柔妃看了看我,点点头,去了。
梅贵人在地上又哭了一阵,小心翼翼地用手摸了摸发烫的屁股,又嘶了几声。
她的侍女犹疑地看了我一眼,劝道:“小主别摸了,安贵人还看着呢。”
魏舟淡淡地道:
“姐姐先起吧,这样毕竟不好看。”
等梅贵人站起来,她依旧低眉顺眼地不敢看魏舟,魏舟终于开口道:“姐姐,宫中竟有这样的规矩吗?”
梅贵人苦涩地摇了摇头,道:“我没保住龙种,又太消沉,陛下不肯宠幸小产的宫妃,说是不祥……我还活着,已经是万幸了。”
……陛下怎的脑子进了水。
我叹了口气,扶着梅贵人回去了。
晚间,陛下传我侍寝。
第一次被光溜溜地抱到宫里。
果然宫中的女人虽然尊贵,却是玩物。
他靠在床上,神色淡淡,抬手摸了摸我的脸:“怎么在发抖,可是冷吗?”
“我……”我吸了口冷气,道:“陛下恕罪……”
“来。”他竟是轻轻地带着被子拥住了我:“到朕怀里待一会。”
我忍不住笑了。
他也不以为意,轻轻地舔了舔我的耳垂,道:“朕的安然……真是可爱。”
“陛下到底把我当成谁?”我把头靠在他胸口道:“您若是再夸安然,我可是要吃醋的。”
“魏相也有这般孩子气的时候吗?”他轻轻地笑起来:“也对,你毕竟是我教出来的。”
他说话的语气那样淡,我的耳朵却有些泛红。
“陛下……”
这狗男人,竟然揭我短。
谁让我的确是他亲自调教,每每见他,就如小兽见了主人,总是忍不住撒娇。
“好了,朕不过就这么一说。”那人低笑起来,轻柔地含住我的唇,吮吸起来,过了一阵才放开我:“你那么聪明,朕若是不喜欢你撒娇,你自然就不敢了。”
?
意思倒是这么个意思吧。
我确实不敢。
但怎么好像是,他特意纵着我惯着我一样?
“若不然,魏相以为,朕是个多宽容忍让的性子吗?”
他的手掀开被子,揽着我的腰往他怀里一带:“朕听人说,你下午心绪不好·,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