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故意跳湖引陆世子相救?”沈如絮帮她说完。
沈桓听了惊讶:“夫人,莺儿故意落水?”
年氏面色不好看,她挥手让厅里的婢女出去,独留下王婆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桓问:“莺儿已经嫁人,为何在宴会上故意落水?”
“这也怪不得她。”年氏道:“莺儿本是京城贵女,却被迫嫁去穷乡僻壤的通州,若不是你当年糊涂跟薛家承诺儿女婚事,我儿又怎么会背井离乡去通州受苦?”
她这话说出来,沈桓顿时没了底气。
他跟薛家老爷年轻时是好友,彼时两人刚入仕,意气风发又脾性相投,便想亲上加亲定儿女婚事。
嫡女长大后,薛家公子带着信物来京城求娶,他沈桓要脸,自然得信守承诺。
“她在通州过得不好,回来另谋前程有何错?”年氏也懒得再遮掩:“我实话与你说了,等过阵子我就让莺儿与那薛绍琪和离,所幸她们一直无子,和离也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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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晓得不能儿戏?”年氏质问过去。
沈桓动了动唇,揭过这一茬,问旁的事:“莺莺落水怎么就跟絮絮有关?”
“呵!”年氏冷哼:“你这个女儿真是好大的能耐!陷害嫡姐落水,这种恶毒的事也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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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不冤枉你心里清楚!不然你为何不跳湖?”
“女儿彼时冲动,但后来被婢女劝服,女儿自己也没想到姐姐会有这种心思。”
“你闭嘴!”年氏虽自己揭了遮羞布,但此时被个庶女瞧不起,很是气愤。
“那后来衣裳是怎么回事?你在上头动了什么手脚,为何你姐姐穿上就起疹子?”
沈如絮心里冷笑,这个年氏贼喊捉贼。
“女儿也不知怎么回事,”她说:“那衣裳不是母亲派人送来的吗?”
“好你个”当着沈桓的面,年氏没法把后头那句‘贱蹄子’说出口。
但经过这一朝,她再是不能把沈如絮当成往日那个软弱的庶女看待了。一段时日不见,她居然悄悄长了这么多心眼。
这些到底是何人提点她的?往回她可不敢如此跟她作对,即便吃亏也只会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