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变化,依旧的人来人往,唯一变的就只有萧家的三少爷了,在一年之中他身上的传言流便整个乌坦城了。说起萧家三少爷,那是族长之子,可谓一天赋异禀,四岁练气十二岁斗者,同年斗气猛跌,如今只是三段斗之气
说起这位三少爷谁不是叹气,但是私底下的嘲弄那更是都不掩饰,这些人心底都明白整整一年了,这位三少爷斗气刚刚消失的时候萧家不知道给他找了多少的名医,如今都没有好转这位三少爷怕是已经被放弃了。刚开始的时候不是还遮掩一下说只是病了,如今流言都传遍了满城了,都不见萧家有什么表示。
不过好在整个乌坦城也不是人人一天到晚都是吃饱了没事撑得说闲话,更多都是为了生计而奔波,制造这些流言的人更多的反而是与萧家对立的两个家族和萧家自己的人,毕竟没有什么比只能被他们仰望的人跌落悬崖更让他们高兴。斗气大陆本就是一个强者为尊的地方,在这里弱就是错,谁都可以踩一脚。
即便是有萧战在萧炎也吃了不少苦头,即使萧战怎么护着萧炎他也是萧家的族长平日里事务繁忙也有不周的地方,尤其是萧家的大少爷和二少爷已经成年要离开萧家打拼,可钻的空子就更多了。不知道有多少暗地里的刁难等着萧炎,虽然有些萧炎能够解决但是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他在负伤,斗气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明显了,即便如此萧炎也会想方设法的找回来,只是近来他似乎很少出门了。
不过其他人也不在意,除了在萧炎身上找优越感之外他们对修炼也还是非常在意的,谁不想夺得那个如青莲般淡雅的少女的注意呢?只是她的目光总是放在萧炎身上,这让人就更加恼怒了,曾今萧炎是天才便也就罢了,但是如今萧炎不过是一个存不住斗气连斗之气都只有三段的废物,有凭什么呢?
只是萧炎如今可没有心思想这些,他躺在凌乱的床上,被子胡乱的搭在身上露出大片细腻的皮肤,一张白皙的脸上泛着红,额头上面渗出细密的汗珠。手掌紧紧抓着被角,仔细看去他还在颤抖眉心也出现了几道深深的沟壑,最醒目的还是身上青紫的淤痕还有像是被虫子叮咬的红印。
直到外面天光大亮,萧炎才被这刺目的日光唤醒,他的眼睛眨了几下才缓缓睁开,透过粘腻在脸上的发丝还能见到一点泪痕。他就这样睁着眼睛一动不动了好久,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眼中也是一片混沌。萧炎只感觉身体十分沉重他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但是又有一把火在身体里面焚烧,他的嘴唇都干得起皮了。
他手指动了一下想撑着身体起身,找一杯水来喝,但只是刚刚坐起来他就变了脸色。如果说还残留着酸痛的身体是因为之前和萧宁他们对上的话,那么从他体内顺着动作流出的液体又是什么?
萧炎实在是不想去猜测,但是也无法逃避,他的头昏昏沉沉的伸出手探向额头。他闭上眼睛倒在床上,竟然笑了起来,用手臂遮着眼睛越笑声音越小最后只剩下一声抽泣。被子早就滑落到了腰间,可以隐约看见腰臀出的指印,还泛着青紫可见力度是有多大。他蜷缩着身子用被子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的,但是高温与高烧让他的头脑更加昏沉,就在萧炎昏昏沉沉即将睡过去的时候,身子突然一颤,昏沉的眼中恢复了些许的清明,他还不能睡,至少这满床的狼藉不能人其他人看见。
萧炎连忙起身,拽起散落在床边的衣袍披上,萧炎在站在床边的瞬间腰一酸险些整个直接坐在地上,好在他下意识的撑住了床沿才面得自己加重伤势。萧炎喘了一口气就这么几个动作,他身上就出了一身薄汗,脸颊更是红得要滴出血来了。他撑着床沿缓了一会儿,知道自己现在没有那么多力气去处理床上的被褥,撑着墙强忍着身上的粘腻和腿上顺着大腿流动的东西,尽可能的忽视腰臀处的异样。
好不容易来到桌子边上,萧炎给自己倒了一被水,虽然已经凉透了但也总比没有好。一杯水下去萧炎绝得自己整个人都恢复了许多,他缓了一会儿觉得酸痛的身体好了许多,便开始处理满床的狼藉,那些东西他真是无法销毁也不能拿给仆役去清洗,只能暂时藏起来等之后再去处理。
等到萧炎有力气处理好一切的时候他身上的那件长袍已经湿得差不多了,好在他房间之中从来都不缺疗伤的药,几只小瓷瓶里面的药吃了一些,身上的高热便退了不少。恢复了些许力气萧炎将那些碍眼的东西拆了下来堆在床下准备等身体恢复了就拿出去烧掉。屏风后的浴桶里面常年备着清水,这也为萧炎省了麻烦,被冰冷的水一激萧炎差点从浴桶旁的小梯子上面整个翻进浴桶里面。
好在折腾了一番之后,萧炎还是顺利的躺在了里面,只是水温冰凉进去没多久嘴唇就失了血色。萧炎将头埋进水里过了好半晌才露出水面,脸颊上水珠滚落一双眼睛红得惊人,他咬着下唇渗出丝丝鲜血,水底下的手掌紧紧的攥起,连刺破了掌心都不在意。萧炎明白这件事的蹊跷之处,但是他也不能声张,且不说家族之中那群人的反应会如何,这件事肯定会影响他父亲在萧家的威严。
萧炎实在是恼恨
,但是却连始作俑者是谁都不清楚,以如今他在萧家的处境也不能就这么贸然去查,不然肯定会引起怀疑。如今失了斗气倒是什么人都能来欺他,萧炎赤红着双目拳头狠狠砸下溅起大片的水花,一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他险些整个人栽进水里,一时没有防备萧炎被呛了好一会儿。
在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候之后了,除了身上暂时消不掉的淤痕还有还残留这猩红血丝的眼睛他几乎看不出来与往常有什么不同。只有萧炎自己才知道他到底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有多按捺自己,若不是没有力气有没有适当的理由他真想连那张床也一起劈了,他眼神复杂地向那边看了一眼,险些没有按捺住自己。他在房间里僵硬着身体站了一会儿,实在是不想留在里面,转身去了后山,只是身形没有往日那般敏锐。
到了后山萧炎的心情也平稳的差不多了,但是也只是表面上是这样的,从他手背上面勃起的青筋就知道他一直在压抑着自己。其实他心里还有点庆幸没有人来找他,不然他就算是想瞒也瞒不住,那一点庆幸底下更多的却是落寞,他如今这般还会有谁来找他了,就算是家族之中的仆役也不过是按吩咐办事罢了。
想着想着萧炎便有一些自暴自弃的意味了,他如今这般从前那些被他压过一头阿谀奉承的人转头就变了,曾经奉承的人现在也是嘲讽他的人,还真的是挑软柿子捏啊。可是凭什么呢?就凭现在萧炎实力比他们弱就可以任意欺凌了吗?怎么可能呢?那都是要还回去的!透过指缝看向满是星子的夜空,就好像要将它们抓进手心里面,或许他更想要抓住的并不是那些会发光的星星而是强大可以保护自己与家人的实力。
也许是后山给了他些许安慰,也许是身体与心灵都太过疲惫,他既然就在宛如拖着裙摆飘过的山风之中睡熟了。身边偶尔有一阵微风走过特意为他带来了三两缕花香助他安眠,也有小兽路过在他身旁留下几枚味道正甘的果子,头顶的树枝沙沙作响在这林间飘荡着一首静谧的小调。
世界想让他安眠。
仿佛是这一年来所以的疲惫都累积到了这一刻,萧炎这一觉睡了很久很久,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房间里面,不用想一定是萧战处理好了族中琐事见萧炎不再便来后山将他抱了回去。床上的被褥早就换过了,萧战大概以为是萧炎长大了才弄脏了被褥,不好意思叫人过来才留在后山散心。
也亏得是萧炎睡觉老实昨天衣服也穿得严实萧战才没有发觉,又担心萧炎会着凉只给他脱了鞋袜,给他盖好了被子,至于萧炎没有血色的脸萧战也只是认为在后山吹冷风吹多了冷到了。等到萧炎醒来的时候萧战早就离开,反倒是薰儿还在房间里面,她坐在床边的小椅上。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出落的漂亮极了,尤其是那一身清雅淡丽的气质是同龄人远远无法相比的,萧炎相信整个加玛帝国都没有人能与之相提并论。
薰儿此时拿着一本古籍,身旁还有一盏花茶,将白玉的杯子都染出淡淡的红来,有些人坐在那里便能满室生辉,这说的便是薰儿了。见萧炎醒了,薰儿将手中的书放在一旁,给萧炎到了一杯清水先让他润润嗓子。她一向细心,萧战没发现的事情反倒让她发现了,但这并不是什么能让心平气和的事,仔细看那本书脊都有一些变形了古籍就知道薰儿刚刚并没有看进去,恐怕是满腔的愤怒但是又担心萧炎。
“萧炎哥哥总算是醒了,什么事情弄得你这么疲惫,睡了这么久萧叔叔和薰儿都很担心。”薰儿开口既是解释也是试探,这时不能直接问更不能挑开了说,萧炎已经避着她很久了,薰儿不想讲再避开。
不过,既然这样那是不是
她在心底叹息,将这个危险的念头抛开。仔细瞧着萧炎与之前看着真的变了好多,也许是开始抽条了身形长高了许多也瘦了许多,他的腰要比许多女子都来得纤细。但是薰儿也知道即便是萧炎斗气全失,也从未放弃过修炼,即使腰身再细揍起人来也是一样的凶狠,只是到底斗气下跌难以敌过但也不会让人讨到好。
“没什么,就是修炼不顺便去了后山,没想到让你和父亲担心了。”萧炎接过薰儿递来的水,撑着床坐了起来,听到薰儿的话想到之前的事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低声道。
薰儿听到萧炎的回答,脸上还是那副浅笑的模样,但是执着白玉杯的手却悄悄收紧了几分。“薰儿都好久没有和萧炎哥哥好好说过话了,如今怎么与薰儿也这般生分了?”
薰儿知道与萧炎说话越自然越好,也不能避着某些事不谈越是刻意反而会将萧炎越推越远,不如大大方方的将一切都摊开了说。同时她也没有错过萧炎任何一丝一毫的反应,一双秋水剪瞳就像是从前那般望着他,从来都没有变过。只是萧炎身上之前才发生过那种事情,就算现在勉强平息下来也是心如乱麻。
许多细节根本就不是他现在能有心思留意的,不过薰儿并不在意,她只想知道答案,想知道到底是谁!可惜萧炎有意隐瞒此事,再加上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才会发生,薰儿在他这里就更得不到答案了。
两人之间沉默
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薰儿退了步主动开口告辞,既然萧炎不想提那她就自己去查,她还不信了小小的乌坦城之内居然还有可以瞒过她的眼睛。但是结果注定不会如她所愿,尤其是乌坦城之内的人,现在可不仅仅只有她的护卫了,更多的还藏在阴影的背后,这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了个样。
吃了这么大的亏,萧炎自然是在意的很,不知道此人的想法到底是什么,但至少萧炎进来还算是过了一段安逸日子。虽然斗气依旧留不住但是也总比一醒来发现自己被了好,那种晴天霹雳的感觉萧炎至今还历历在目,一点都不想出现第二次,只是事与愿违即使萧炎已经在房间里布足了准备但还是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那人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什么时候乌坦城有了这样的人?
相比起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时萧炎冷静了许多,虽然依旧愤恨但是他心中更多的确实忌惮,他不信乌坦城之内能有人三番两次的不惊动巡逻的守卫潜进萧家。而且两次他都毫无意识也没有任何人察觉到,这样的人实力必定不容小觑,也绝不会属于乌坦城。萧炎咬着指节眉心紧锁,房间里面的痕迹早就被他处理掉了,只是身上的痕迹要比上次明显许多,很难遮掩过去他这几天少不了要留在房间里面。
痕迹还算是小事他这段时间压抑的厉害,今天中午醒过来身上的酸痛差点让他气得吐血,鼻尖酸溜溜的差点委屈的掉了眼泪。这事搁在谁身上也接受不了啊,如今萧炎也只能算是一个孩子,连成人礼都没有过,出了事还不能也找不到人,短短几天又瘦了许多,就连萧战发现了还问他是不是族里又有人给他使绊子了。
不只是突然发生的这件事,萧炎的父亲最近也有一些奇怪,比起以前那有些粗枝大叶的样子近来好像细心了许多,不管有多忙都会抽空过来。还有大哥和二哥也是,最近都送了好几封信来了,随着信一起过来的还有许多萧炎在乌坦城里面没有见过的小玩意,甚至还有一枚一阶土系的魔核,说是战利品。
只是这些事情堆在一起实在是让萧炎有些疑惑,但这种念头也只是一闪而逝,萧炎还是投身在了忙碌的修炼里面。近来他似乎能存住一丝斗气了,虽然少也依旧有斗气在大量流逝,但是积少成多只要他比别再努力一些说不定能成功通过成人礼。但是,这也不是萧炎现在的身体能够吃得消的,再一次被夜袭之后他终于病倒了,脸颊红得惊人呼出的气都是炙热的,整个人缩在被子里面昏昏沉沉的,没有力气。
奇怪的是今天居然没有一个人来找他,就连这段时间里一直关心他的萧战都没有过来,让萧炎心中失落之际,又有些庆幸。人生了病就总喜欢胡思乱想,萧炎就想起来了不少往事但是大多都不是什么好事,但其中有件事一直被他抛在脑后,如今倒是凑巧想起来了。他母亲还在世是曾今给他提过一件事,还是同家族之中的夫人们打趣时才说起的,那时萧炎也没有当一回事,如今恐怕不放在心上不行了。
萧炎的爷爷还在世时,曾与帝都纳兰家的老爷子口头定过娃娃亲,虽未有婚书庚帖但是那老爷子是一位铁血元帅为人注重承诺,此事当年也被不断提起过,如今到成了一桩麻烦事了。说起来萧炎这一年来的状况实在是不太好,萧家之中长老也不是一个省心的,上行下效他们的儿孙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萧家父子也不至于将这桩婚事忘在了脑后,迟迟不作处理也不打探纳兰家的意见。
如今两家这门亲事实在是算不上是门当户对,与萧炎有娃娃亲的纳兰家小姐这些年天赋开始显露被云岚宗宗主收做了少宗主,想来应该也不会满意这门亲事。如今发生的事萧炎也觉得不管定了谁家的亲娶了谁家的女儿,都是在祸害人家好好的女孩,这门亲事还是早日取消了为好,以免日后真的成了一桩祸事。只是这桩婚事还由不得萧炎做主,他如今在萧家可没有什么话语权,那些长老们也不会想放弃攀上纳兰家的机会,还没等萧炎想出什么好办法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没想到萧炎还有意识时萧战没有来,反倒是昏睡过去了萧战反而便来了,他坐在萧炎床边伸手探向他的额头,拨开被汗湿的额发,感受到温度并不是很高才放心来。“他如今还小”
“若是想要修复也只有此时才合适,其他时候便晚了,萧炎若是如过去一般你们也只会继续僵持。若不趁他心防正弱是时候,你们还想得到合适,梦魇可困不了他多久,若这次都有问题本座可不会再出手了。”
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却让萧战身体一僵,其中的警告也是言与其表。让萧战忌惮恐惧的自然不仅仅只是这个男人的手段和实力,更多是他与萧炎的关系,他是萧战第一个见到能与萧炎如此亲密的人。当初在星陨阁时毫不掩饰自己对萧炎的占有欲,甚至还当着萧炎的面修理那个心思不当但却天赋超群的小姑娘,不仅是萧炎连药老先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连那位萧家先祖都默许他与萧炎的关系了。
“若是萧炎说要与那个小丫头退婚你直接同意了就是,反正纳兰嫣然那一家子人也不算是什么好人。退了也好,顺得我看着心烦
,哪日不高兴了便让云岚宗直接消失”
后面那句话萧战虽然没有听清,但是其中危险的意味确实让他不由得毛骨悚然,胆颤之下萧战也同意了,毕竟纳兰嫣然当年做下的事无异于将整个萧家的面子放在地上去踩。若不是萧炎自己站了出来与那纳兰嫣然对上了气势还丝毫不弱,不然有萧家那些长老在后面扯后腿,萧家早就是一个笑话了。
这桩婚约早退早好,纳兰家的小姑娘心高气盛,看不上萧家现在又已经是云岚宗的少宗主了,迟早会和当年一样去借云岚宗的势找上萧家来退婚,不如早早的断了。萧战长舒了一口气,给萧炎喂了药盖好被子出去安排去了。他离开了魂天帝可还没有,在这幻境之中一切都是可控的,只是为了真实魂天帝才不做干扰以免被萧炎察觉到不对,将幻境撕开,再者如今这般也算是补全了他的一点小心思。
当年魂天帝满心的不甘愤恨竟然将萧炎这个时候给错过了,实在是不该,不过魂天帝伸出手身边符文破碎又重组,萧炎的面色也恢复了正常,就连身躯也恢复成了成年状态。但还是这般看起来更顺眼些,虽然年幼的萧炎也很和魂天帝的心,但是他又不是真的是变态。就算真有这种想法没有经过萧炎的同意,魂天帝真的这么做了的话,接下来他有伴侣和没有伴侣会没有任何区别,也只能借幻境使使坏了。
虽然这个幻境满足了他的一些小心思,但是魂天帝现在却突然觉得他好像正在给自己找麻烦,等萧炎反应过来一定会找他算账,虽然幻境只是小事但是魂天帝干的事却像是在作死。虽然他自己也有察觉但是事情干都干了,再多一点也没有什么区别,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吧。
时间就在萧炎斗气缓慢的恢复还有萧战等人的关心之中慢慢过去了,就连一直让萧炎心里有些愧疚的婚约也协商成了结拜,虽然结果有些出乎意料但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就是萧炎也就抓不到偶尔闯的房间的人,而萧家也没有一个人能发现他,萧家最近也好像有些奇怪,尤其是突然出现的两位老祖。
是的,两位老祖。说是一直闭关,家族之中久未得到消息大概是以为大限已至,如今已经突破便来寻萧家了,只是没有想到萧家撤离了原址花了些功夫才找回来。虽然这两位老祖并不在族谱之中但是他们那强大的实力和准确说出的族中辛秘,都让人不得不信,再者这么以为强者也没有必要这么委屈自己。
但是这对于萧炎而言并没有什么用处,即使那两位老祖回来了,他的院子里也依旧有那人到访,还时不时多一点东西。起初萧炎都打算丢了的,但是那些东西又确实是他或者他的家人所缺的。萧炎只能捏着鼻子强行安慰自己,东西是东西它又没有错,错的是那个喜欢当贼的人,最主要的那确实是好东西。
无论是丹药还是斗技都是难得的东西,谁知道那两位老祖的态度是什么样子的,而且萧家这一年多来长老们频频使坏,底下的人也是有样学样给萧战制造了很多麻烦。即便受萧炎的影响良多萧战也依旧疼爱萧炎,就是事务也会抽空出来,有事也依旧维护萧炎,这些萧炎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萧战为他筹划,萧炎有何尝不是在为了萧战忍耐,许多事情若不是为了顾及萧战他也不会生生忍下那一口气。
就是他身边的让近来都好像有一点奇怪,萧炎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但是在他的感知当中这些都显得有些失真。明明性格行为都对得上,但就给人的感觉非常古怪,萧炎用力甩了甩头将这些古怪的想法抛开。也许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心理压力太大了吧。
但是这种感觉却随着时间越来越强烈,就连一直都是昏睡过去的夜晚他都有的时候是有意识的了,只是还是看不见那个男人的脸只能听到低沉的声音。但萧炎却惊恐的发现他对那个声音并不排斥,甚至还很亲近,难不成自己疯了,还是他什么没有被激发出来的奇怪属性?第二天醒来萧炎头都是大的。
但是这些感觉也只是在繁忙的修炼之中偶尔才会冒出来的,他自己都觉得好笑,但是萧炎又切切实实的感觉有些不安。直到一年后萧炎在后山捡到一个人后,这种不安达到了顶点,看到这个让时萧炎第一点想到的不是把他救回去,反而是想将他杀了最好是绝不会再醒过来的那一种。连萧炎自己都惊到了若不是他及时回过来神来,这人立马就要身首分离了,萧炎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他居然会对一个生平未见的陌生人有如此大的杀意,哪怕他面对再多的嘲弄的时候都没有动过杀心过,这还他第一次如此想让一个人去死。
萧炎深吸了一口气,将匕首收回打算将这个人带回去,至少也要给他处理萧炎刚刚在他脖子上面留下的伤口。还没有等萧炎将他拉起来,一道清风拂面而过,萧炎猛地睁大了眼睛,下意识抹掉溅到脸上的鲜血。摩擦了下指尖的湿润,萧炎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好像他已经不用将这个人带回去了。